四周环绕了一下,发现果然有人悄悄跟着我,便赶紧将揽在胸前的峨眉刺用外袄挡住,缚在了腰侧。
踱步回房,看来这关中情景有些棘手,到底该如何出去找墨皓空才是呢,拿出包袱中小镜照了照额角,见已经淡去了许多。
我叹息,‘他’……确是细心。看着镜中淡淡勾唇浅笑的女子,此刻才真实感觉自己是已然真真是芳龄十八的女子了。
走到伤病营,看见有一些昨日还曾与我说过只字片语的士兵已成冰冷尸体,被搬运着去焚烧架上。
转过头不忍去看焚烧他们的场景,我心生一计,便一边走一边蹙眉蹲在地上,“唔!”伸手大力在衣袖内狠狠的拧着自己的胳膊内侧,疼痛得沁出冷汗,假意眼窝一湿然后倒在地上。
“王妃?!”我假装喘着小气寻过去声音的来源,看见着一身蓝装的男人,应是刚才墙角闪躲去衣角的那人无疑。
我对他苦笑一下:“我好难受……不知怎的了。”他蹙眉瞧了我一会儿,便伸出握拳的臂膀:“王妃搀一下罢,先送您回房,我再去寻军医来。”
我点点头,一脸虚弱的搀扶着他的手臂回房,见军医急急赶了过来,行完礼便执起我手腕,眉头愈发的紧皱。
瞧着他一脸凝重的模样,我心一慌,低声道:“如何?”军医摸摸羊须,叹息一声:“王妃您……是否可曾误服过……何毒么?”
思忆起墨皓空说,曾令我让墨子渊服毒,而我却……自个儿服下了。
垂下眼去,我假装须得很努力才能言语的苦痛模样:“我……想见王爷。”余光瞧见蓝衣人微微一抖,我低下头:“他何时,才能回来。”军医‘嗯……’了半响:“为警防敌军突袭,须得在败退敌军十里之内扎营,这……这难测王爷是何时能重返关口之内。”
曾被他逼着读过些兵家书册,自是知道这些的,而这个蓝衣男子,也定然是为了监视我而安插在身侧的。
我紧蹙着眉头:“既是败退敌军之地,应然安全才是,我能……去寻王爷么。”军医转头看着蓝衣人,余光瞧见他微微摇头,军医便满面堆笑道:“王妃身子既有旧时余毒,不如让岸护卫送您回府好生疗养,待王爷凯旋而归,不自可相对。”
我重重叹息一声,假装抚着胳膊,然将方才拧淤之处再大力扭转,双眼朦胧道:“罢了,竟连询问意思都不用做出便可知他不允,果对我不过如此尔……”抽吸着鼻子,一时心慌乱神,倒真是哭了出来。
军医见状赶紧拉过蓝衣男子去一旁说了些甚,男子回身便同意代我递过密函去询问墨皓空意思。一听如此,我马上破涕为笑:“谢谢,岸……”
蓝衣男子鞠躬行礼道:“岸然。”
1